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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票？

    “对，我想要。”秦默看着面前的这个人，没有否认。甚至在女人有些惊恐的眼神当中还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好久不见。”秦默看着面前的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说道。

    “好久不见。”还好，这个人虽然变了很多，但是脸上的这一抹笑容依然没变，还是他熟悉的模样。

    “你们…你们认识？”和秦默一起过来的女人看了看秦默又看了看秦默面前的这个男人，一脸惊恐。

    “怎么，你们认识？”秦默看了看面前的这个男人，又看了看旁边不远处的女人，明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神里面满满的都是两个字：看戏。

    “对，”男人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他笑眯眯地看着不远处的女人，声音中带着一丝丝魅惑的意味，“艾莉儿，过来，到我这儿来…”

    一边对着女人轻声呼唤，男人一边悄悄地看了秦默一眼，发现秦默眼神清明，丝毫没有被他的声音蛊惑的意思，又转过了头。

    只是眼神中不知道是遗憾嫉妒还是庆幸一闪而过，怕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吧。

    秦默看着这个一路上和自己一起上来的女人眼神迷离地顺着男人的意思就这么走了过来，乖顺地没有一点点反抗的意愿。

    对此，秦默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就转身去男人身后的床上看徐老了——这是他一眼就看到了的位置。

    看到面前的这个人，秦默没敢确认。准确来说，是情感上不肯承认。

    对于秦默来说，徐老这个人的分量要比他那个所谓的父亲高很多的，怕是几个他父亲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一个徐老。现在，徐老就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面前，秦默却根本不敢动，甚至不想认。

    “怎么了？”发现秦默在这里站着，半天都一动不动，男人带着身后乖巧地跟着他的女人走了过来，关心地问道。

    “苏毅，”秦默听到了男人的声音，转过头来看着他过分美貌的脸，目光有些茫然，“他…他不是徐老，对不对？徐老去了别的地方，对吧？”

    男人，也就是秦默口中的苏毅，他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老人——不，已经不能说是老人了，他已经不是老人的样子了，躺在床上的，俨然是很早很早以前，还是黑白照片的时候，徐老的样子。

    换句话说，徐老觉醒了能力，已经不是那个垂垂老矣的徐老了。

    看着面前的秦默，苏毅叹了口气。他就像小的时候一样，伸出手，姿势有些别扭地摸了摸秦默的的头，“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他还是他，相信他，也相信我，好不好？”语气温柔，却并不是刚刚对着女人的那种勾魂摄魄的魅惑。

    “徐老…”感受着头上的温度，秦默的目光慢慢地聚拢了起来，他转过头去看着床上躺着没有意识的徐老，“你是徐老吗？”

    声音还是秦默的声音，语气却天真的就像是孩童一样。

    床上的徐老还没有意识，自然是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的。苏毅听着秦默的声音就觉得大事不妙，他皱着眉，用力地让秦默转回身来，“秦默！你看着我！”他用最大的声音对着秦默吼道。

    秦默看着他的眼神天真纯稚宛如孩童，反而是他身后的女人浑身一颤。苏毅偏过头看着身后的女人，轻轻地笑了一声，女人严重的痴迷更加明显了。于是他又一次指挥道，“乖，去把门关上，然后去那边坐好。”

    名字叫艾薇儿的女人一点迟疑也没有，转身就按照苏毅的指示去关上了门，然后乖巧地坐在不远处的桌子旁边，一动不动地看着苏毅。

    苏毅头疼地看着面前的秦默，现在这种突发情况是他从来都没有预料到过的，但是想一想徐悯这个人对于秦默的意义，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徐悯对于秦默来说，亦师亦父，并不是外人所看到的单纯的相识而已。说起来苏毅和秦默的认识虽然是偶然，但是也是必然。

    当他们都还年幼的时候，苏毅的家就在徐老住处地附近，而徐老遇到秦默之后就会经常把秦默带回去，治疗伤口，教他学习，或是教他一些其他的东西。

    某一天，尚且是个小团子的苏毅在院子里面玩，不知怎么就跑出了院子，刚好遇到了在外面用随手摘的草编东西的秦默。生性好动的苏毅不知怎么就坐在秦默的旁边一直看着秦默的动作，弄得本来不喜欢小孩子的秦默也没好意思赶他离开，甚至后来还把自己编的小兔子送给了苏毅。

    就这样，两个人认识了。

    而徐老又是苏毅的授业恩师，秦默这样一个四舍五入父母双亡的，徐老就经常带着秦默一起去苏家，于是，两个小孩子就这样慢慢熟悉了起来。

    后来苏家莫名其妙地惹上了不知道哪里来的空降兵，就这么倒了，苏毅就此不知所踪。

    “来，喝一口。”苏毅异常艰辛地扶着秦默走到了桌子旁边，拿起桌子上价值不菲的茶具给秦默倒了一杯茶，哄着秦默喝了进去。

    大概是热水真的包治百病吧，喝了水的秦默看起来真的冷静下来了很多。

    看了看抱着杯子就像个抱着瓜子的仓鼠一样的秦默，苏毅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于是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直接挪开了眼睛，去看了看躺在床上意识不清的徐悯。

    ……这样的徐悯真的很难让人尊称他徐老。

    对着这样一张嫩的出水的脸，不叫小弟弟都不错了…

    “小毅？”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徐悯就看到了在自己床边的苏毅，一脸的不敢相信，还蠢萌地揉了揉眼睛。

    “老师，是我。”苏毅对着徐悯点了点头，手上动作不停，扶着全身无力的徐悯坐了起来。

    “真的是你啊？”徐悯看着面前的苏毅很高兴，“我身体不舒服，昏迷之前看到一个人觉得像你然后就倒在他身上了，没想到真的是你！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徐悯看着面前脸色有些奇怪的苏毅，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消失不见。

    “怎么了？”苏毅只是看着他，并不说话，看的徐悯有些慌，于是只能主动出击。

    “您…有没有发现自己有哪里不太对劲？”苏毅说这句话的表情有些痛苦，不过还是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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