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有像黑风这样的死忠,才是看家护院最硬的锁。 随着最后一片瓦被安放在屋脊的正中央,石大夯站在房顶上,举起瓦刀,冲着夕阳大吼一声: “完工大吉!” “噼里啪啦!” 早就准备好的鞭炮,在院子里炸响。 徐军站在院中,看着眼前这五间气派非凡的大瓦房。 青砖墙,灰瓦顶,大玻璃窗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虽然里面还没盘炕,还没刮大白,但那种家的厚重感,已经扑面而来。 “军哥……” 李兰香站在他身边,眼泪又止不住了。 “咱家真的盖起来了?” “盖起来了。” 徐军握紧了妻子的手,“这只是个壳子。接下来的几天,咱得把它填满。” “填满?” “对。”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画着几个奇怪的图样。 “这是啥?”李兰香好奇地问。 “家具。” 徐军神秘一笑,“咱这新房,不能用老屋那些破烂柜子。我设计了一套组合柜,还有沙发……等鲁师傅忙完弓的事儿,我就带人把这些也打出来!” “到时候,让全屯子的人都来开开眼,看看啥叫现代生活!” 李兰香听不懂什么叫组合柜,但她看着丈夫那自信的眼神,心里就觉得无比踏实。 她知道,只要跟着这个男人,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清晨的阳光透过崭新的玻璃窗,毫无遮挡地洒在堂屋的青砖地上。 屋里虽然还没生火,但因为四面严实,再加上那铺还没干透的大火炕散发着泥土的温热,竟比外头暖和了不少。 石大夯正蹲在东屋的炕沿边,手里拿着个抹子,正在给那铺万字不到头的大火炕做最后的压光。 “东家,这炕骨头是立住了,但这几天还得阴干。” 石大夯拍了拍炕沿,“等这层泥干透了,贴上炕围画,铺上芦苇席,那才叫真正的福窝!” 徐军站在屋中央,看着这宽敞透亮的大屋,点了点头。 “石师傅,辛苦了。这几天您带着钱大爷他们,把院墙给拉起来。屋里的活儿,这就交给鲁师傅了。” 他转过身,看向正背着手在屋里转圈的鲁老头。 “鲁师傅,这硬装完了,该上软装了。” 鲁老头看着徐军递过来的一张草图,眉头皱成了川字,手里的烟袋锅子都忘了抽。 图纸上画的,不是这时候农村常见的两头沉大柜,也不是五斗橱。 而是一排顶天立地、连成一片的柜子! 中间留着空档,两边是高柜,上面画着玻璃门,下面是暗仓。 这,就是80年代中期才开始风靡全国,现在还属于稀罕物的——大组合柜! 还有旁边那个画得圆滚滚、看着就软和的东西——沙发! “东家,这玩意儿……看着是气派。” 鲁老头嘬了口烟,“可这沙发……咱屯子里没见过啊!那是城里干部家才坐的软屁股座!这得用啥做?棉花填?” “棉花不行,没弹性。” 徐军笑了,“得用海绵,还得用弹簧。” “海绵?弹簧?” 鲁老头摇了摇头,“这玩意儿,供销社可没卖的。还有这大组合上的大镜子、铜拉手……咱手里只有木头啊。” “料的事,您别操心。” 徐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想起了李二麻子。 “今儿个下午,有人给咱送嫁妆来。” “既然东家有门路,那我老鲁就豁出去了!” 鲁老头也是个痴迷手艺的,“咱就用那水曲柳做面,红松做骨架!这柜子要是打出来,怕是得把县里的家具厂都给比下去!” 说干就干。 木匠棚里,大锯拉动的滋啦声再次响起。 鲁老头带着王铁柱和钱小宝,开始给水曲柳开料。那金黄色的刨花像丝带一样飞舞,满院子都是木头的清香。 李兰香正在灶房里忙活,今天她特意发了一大盆面,准备蒸糖三角和花卷。 这几天,她这个老板娘当得是越来越顺手,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兰香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