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吓得她浑身一机灵，连忙问道：“皇上怎么生气了？是臣妾做错了什么吗？”

    容景轩冷嘲道：“充媛这样聪明，还会□人才，能做错什么呢？”明月云山雾里地回道：“臣妾愚笨，也不会□人才啊。”容景轩还未来得及答她，先时为贤妃诊脉太医便从内间走了出来说道：“贤妃娘娘症候，竟像是用了药了。”

    容景轩问道：“什么邪药？”先帝驾崩之后，宫中极忌讳这些，连说也说不得，太医只好吞吞吐吐道：“大约像是先帝所用那些……”先帝正是与年轻妃嫔服食丹药助兴之后，死于马上风，容景轩一听便也知道了。

    明月见太医从内间走出来忙问道：“贤主子怎么了？什么邪药？”

    “什么邪药？不正是你轩里那些？”说罢便将桌上茶盏端起来，揭开盖子，反手泼了明月一脸：“贱人才封了充媛，竟还不知足。用这混账物件来固宠，是不是因有了龙种要做皇后才甘心？”明月被那热水浇吓得一激灵哭道：“臣妾没有，臣妾不敢……”

    “人是你身边，香也是你炉子里，不是你唆使又是谁？”容景轩望着明月说到。

    清风一见，到底心软，忙跪下说：“皇上请息怒，这事充媛未必知情。还请皇上不顾惜充媛，也要想想充媛腹中皇子呀！”

    容景轩到底顾惜皇子，也不想再见明月，便说：“她是哪门子充媛，将明采女关到瑶瑟轩里去。份例、宫人一应同采女！非朕旨意不得出来，皇子诞下马上带走，没得教坏了朕孩子！”清风见自己好心办坏事再不敢声张，只得泪眼汪汪看着明月被押送着回到瑶瑟轩。

    这时内府局宫人突然跪下说道：“皇上，明采女不宜守瑶瑟轩里啊。”

    容景轩不耐道：“怎么？”

    那宫人继续说：“瑶瑟轩里烧是寿阳公主梅花香，只怕此时香仍未散去，也不知燃了多久。这香里掺着零陵香与麝香，乃是孕妇大忌。明采女闻了，恐怕于龙种不利啊。”

    容景轩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对，便对清风说：“你主子正不舒服，此事便由你料理了，你另去寻间屋子给她住。”

    清风便努力挑了间齐整霁月轩让明月住了进去。明月位分一下降为采女，采女是只能使两名宫女，宝珏陪着她自是不消说，但瑶瑟轩旁宫人们一时竟无人愿意去霁月轩伺候明采女，只有一个唤作小钱子太监愿意去霁月轩伺候明月。

    小钱子原不姓钱，但因为实太爱钱，宫人们都开玩笑叫他“钱串子”，久了久了大家都叫他小钱子了。小钱子能进来熬着，清风与宝珏都讶异非常，平素只当他是个爱钱，不想这个时候到愿意一起跟着进来受苦。

    清风虽有心相助，却也能力有限。这天气虽是乍暖还寒，夜里却还是冷得很，清风从前不爱用炭，那些宫人便也装聋作哑仍不给她供炭，偏霁月轩里地龙远不比瑶瑟轩暖和。于是宝珏只好先去暖了床，再将自己与小钱被子都摞清风身上，到底让明月好过些。有时还让小钱子打量着白天眯一会，宝珏自己白日只仍要忙得像个陀螺似：取水、烧水、照料明月。
    第(2/3)页